雨点斜斜的,在玻璃窗上盖上一层雾,又被水痕划破。黑发男人靠在后座,懒散,脸色苍白。
另一边坐着顾玫,她刷到新闻后立马飞奔到现场。
素来好脾气的顾玫也面色铁青:“李书棠,所以三年前,你肺上那刀,是老夫人找人做的?”
顾玫闭眼,甚至能回想起三年前的某个深夜。
她拎着急救箱仓皇失措赶到,李书棠脸色苍白,昏迷在车椅后背,鲜血自他捂紧腹部的指尖不断渗出。
连带着生命力。
顾玫靠着本能处理伤口,反应过来时已经哭得不成样。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尽管时常嘴欠互侃,但彼此都将对方看作生命中不可剥离的、最重要的家人。
直到李书棠递来纸巾,顾玫才从回忆里抽离,然后丢人地发现自己又哭了。
顾玫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一把:“李书棠,我以后再管你我是狗。”
“别,顾医生,你不管我我早死一百次了。”李书棠说,“我不是故意瞒着,只是‘亲生祖母、父亲甚至整个家族联合谋杀亲母’这种狗血戏码,又不算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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