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宛若怨气十足的女鬼,指着自己肩头一道蜿蜒的疤,幽幽道:“我都不算你抓我那些了,我这条是不是为了救你,住了一个月院你忘了?病危通知是不是你亲手签的字?怎么没见你半夜念叨我名字?”
一连串没头没脑的问句让兰庭只以为他又发疯,毕竟这人都能觊觎上父亲的遗孀。
兰庭垂下眸没说话,最后演变成抱着沙发抱枕,泪珠大滴大滴地往外落,止不住地啜泣。
暴雨过没几天的城市上空坠着一朵大大的乌云,乌云后是将落未落的太阳,热烈的橘红同乌灰相交。
时迁坐在回学校的出租车里,顾延给的文件躺在男生膝头。
沉默良久,时迁不安地咬唇:“师傅,麻烦去一趟汾西街福利院。”
——父母逝世时他还太小,被送往福利院呆了两年,他那时将父母的遗物放在一个铁盒中,埋在了福利院的梧桐树下。
没记错的话,铁盒中有他父母感情深厚时留下的一撮系在一起的头发。
头发也可以做亲子鉴定。
他怎么可能是霍严泊,他分明从小长在汾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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