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轩上前伸手:“盛轩,纽约第六选区。”
黛安和他握了握,没多说什么。进屋坐下后,她亲自去厨房倒了三杯茶回来,落座时王瑶已经开始用德语寒暄。
话题从天气转到孩子,再聊到学界最近的会议。盛轩一句听不懂,只能坐在沙发一侧,偶尔抿一口茶。茶没味道,杯子是瓷的,厚实但花纹普通。
王瑶看了盛轩一眼,用中文说:“你先带以恒回家,今晚我来Ga0定。”
盛轩愣了一下,眼角cH0U了一下没说话。黛安没听懂,但捕捉到眼神里的微妙变化,挑了一下眉。王瑶没解释,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盛轩抱着孩子出门,王瑶和黛安在客厅落了单。
晚上她们喝了一些酒,话题绕开政治,开始聊瑞士。黛安说还记得日内瓦湖边那家小书店,王瑶笑说老板已经换了。
后来,黛安提起那一年在苏黎世讲座的事,说:“你总坐在靠门的位子,记笔记从不间断,问题问得很JiNg准。”她顿了一下,“我那时候以为你很冷。”
王瑶轻轻晃着杯子里的酒:“不是冷,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那堂法学课上,她第一次见到黛安,一位来自美国的宪法学者。她的授课节奏清晰,逻辑严密,举例总带着某种锐利的目光。王瑶在讨论中发言冷静,但从不刻意表现,那种内敛里带着锋芒的特质引起了黛安的注意。
课后她邀请王瑶参加读书会,一起讨论人权法、判例演变、美国宪政的裂缝,也谈各自对“国家”与“制度”的观察。有一晚,她在楼下酒吧对王瑶说了自己的事——同X恋身份、曾经的亲密关系,以及那种在保守圈子中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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