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林教授降低声音,「赵承业在港澳地区的特殊采购网络,其实是更大计划的一部分。而你,白景天,现在也被纳入这个T系。」

        白景天脑中闪过那个黑sE笔记本上的名单:「什麽T系?」

        「国家需要先进电子技术,但西方对我们禁运。」林教授看着窗外闪过的灯火,「於是就有了各种...灵活的渠道。赵承业负责港澳和东南亚,其他人负责日本、欧洲。你们都是这个棋盘上的棋子。」

        白景天喉咙发乾:「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因为张国维看好你,而我相信他的眼光。」林教授递给他一张名片,「如果你接受那个合资方案,打电话给我。有些规则,你需要提前知道。」

        车停在白景天住的招待所门前。下车前,林教授最後说了一句:「对了,赵承业不知道我们这次谈话。建议你也别告诉他。」

        招待所的房间简朴但整洁。白景天锁好门,拉上窗帘,然後从行李箱夹层取出那本小笔记本,开始记录今天的所见所闻。写着写着,他突然停下,盯着墙上的镜子——里面的那个穿着考究西装的年轻人,真的是他吗?那个三个月前还在庙街洗碗的穷小子?

        他放下笔,走到镜前练习刚才看到的g部们的姿态:适度的微笑,稳重的握手,含蓄的眼神交流。然後是普通话发音:「您好,我是景泰贸易的白景天」,「感谢组织的信任」,「一定完成任务」...

        练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商业吗?在香港,他学习如何与街头混混周旋;在内地,他必须学会与官员打交道。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适应环境以求生存。

        电话突然响起,吓了他一跳。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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