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抗拒回去。云峰汇处处是望舒的影子,长久住在那却见不到人,他怕自己迟早会疯。
他在门口驻足许久,终于鼓足勇气踏进家门。屋内陈设依旧,却少了生活气息。曾经沙发上总是散落着她的书,玄关零落放着她的高跟鞋、运动鞋,如今全都消失了。他走进厨房想拿瓶冰水,打开冰箱却只见一片空旷。对着空荡的冰箱发了好一会儿呆,他轻轻关上门。
来到衣帽间想换衣服,却看到她那边的衣柜空了大半,只剩几件没拆吊牌的新衣,都是他买给她的。越看越刺眼,他索X回到卧室。躺在柔软的床上,想寻觅她身上的清甜梨香,可那气息却已淡得几乎闻不到了。
她就这么恨他,什么也不愿留下,连一丝气息都要带走。
他翻过身,几滴透明的YeT从眼角滑落,洇进深sE床单,转瞬无踪。
陆柯在凌晨四点准时醒来。他披了件外套,简单洗漱后准备下楼开一个电话会议。
经过客厅时,他忽然察觉到昏暗的角落里隐约有个人影。警惕地走近几步,才发现是望舒。她抱着双膝蜷在沙发一角。
“阿舒?”他的手指在开关上停留片刻,最终没有按下。借着朦胧的月光,他走到她身边,这才发现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短袖睡衣。
十一月的凌晨寒意渐浓,尽管室内有暖气,空气里仍漂浮着冷冽。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怎么醒这么早?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望舒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陆柯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冰凉的手:“是不是睡不着?”
最近的望舒很不对劲。她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发呆。曾经的她,白天会与黎明酒店的管理层开会,晚饭时和他谈到工作总是神采飞扬。可这些天,她没有工作,也再没提起工作的事。
这样的状态令他担忧。他觉得这像是抑郁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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