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自顾自,却执拗而恳切,像细针般扎进她的心口。

        过得好吗?

        怎么可能好?四年前,他们分手,从此他音讯全无。她发疯似的在网上寻找关于他的消息,却一无所获。两人的朋友们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她甚至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后来父亲车祸去世,她举目无亲,孤身回国接手黎明的烂摊子。那时,她何等希望他能在身边。

        所有被压抑的情绪,在这突如其来的重逢下,如狂潮般汹涌而至——委屈、怨恨、不解,还有那份从未真正熄灭的思念,疯狂冲击着她的理智。

        眼眶一阵滚烫,酸涩几乎让她泪流满面。她低下头,狠狠咬住嘴唇,用疼痛逼退泪水。

        她不能看他,不能开口。因为她清楚,哪怕只是片刻的松动,都会让自己彻底崩溃在这里。

        “早上我看到你在布置会场。下午我在台上的时候,也看到了你。你很累吧?你比之前瘦了那么多,不过你看上去很专业,很干练,我看得出来,你把黎明打理得很好。”

        望舒猛地拉上包的拉链,大概是她的力气太大,拉链直接被她拽了下来,她懒得修复,只背起包,低着头,快步向外面走去。她没有去看门口的那个人,直接关上门。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又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道,在两人即将彻底分离的瞬间,一点极其微小的阻力从她外套的衣角传来。

        望舒的脚步顿住。

        他没有敢拉她的胳膊,也没用握住她的手腕,只是用几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她外套的一小片衣料。那力道轻得几乎感受不到重量,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懦弱的祈求,仿佛她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易挣脱。

        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种破碎的,孤注一掷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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