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泽帆,她并不担心。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警局不可能为难他,事情很快就能摆平。只是,让他当众丢了这么大的脸,又被她这么戏耍,他会怎么对她?会不会撤掉黎明的投资?他一定会恨透她。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雪夜的寂静压得人透不过气。直到窗外传来铲雪车低沉的轰鸣,她终于崩溃地用被子蒙住头。

        她一直睁着眼到了早上11点,想着徐鹤元的航班此时应该已经起飞了,他是不是已经坐在飞机上了?她握着手机,却始终没有勇气发一条消息去问。

        他也没有联系她,她知道,徐鹤元这是生气了。

        她太懦弱了,有脚踏两条船的胆量,却没有承受后果的勇气。

        周末她如履薄冰地熬过去,两天几乎没有合眼。星期一早上,她慢吞吞地收拾自己,镜子里那张脸憔悴得吓人,化妆品怎么都遮不住苍白。

        一天的会议,她都听不进去,眼神虚焦,心不在焉。

        “黎总?”销售经理在一旁小声提醒。

        “嗯?”她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等她开口。

        销售经理将文件递给她,“一个国外的金融科技公司,想要在叁个月后包下我们酒店的宴会厅和所有客房,具体用途他们还不肯告诉我们,但我猜他们应该是想要在这里办新品发布会,宣布进军国内市场。他们出手倒是很阔绰,你看这单……”

        “只要他们公司合法合规,钱到位,我们都接。”望舒翻看了两页,放下文件,“他们打算订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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