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瑟撑着木板,想要坐起身来,不小心拉扯到伤口,他脊背骤然紧绷,痛得腰肢不自禁轻颤。

        容瑟垂下眼,看向受伤的手臂,伤口结痂,痂上残留着些许白色药粉末,显然是有人为他上了药。

        十二时辰过去,丝绕的药效消退,容瑟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但仍旧有些无力。

        他阖下双目缓了缓,放下袖摆,慢慢从木床上下来,墨发滑下肩背,散乱落在颈项。

        瞥见衣上凝固的血渍,他竖起两指并拢,施出个清尘诀。

        白衣顷刻焕然一新,除一道划破的长口子,不见半点污秽。

        唇上凝固的血液也不见踪影,留下一道艳红的破口,似点在唇瓣上的一点朱砂,让容瑟姝丽的面容生生添上三分浓郁的潋滟来。

        容瑟轻舒口气,又内视丹田,发现一切如常,心里的大石落下。

        看来丝绕与他前世听到的传言无出入,没有任何后遗症。

        容瑟调动内息,驱散周身丝绕残存的影响,打开衣柜要换一身衣服,院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容瑟侧目看去,时云高大的身躯微佝,双手捧着碗冒着稀薄热气的小米粥走近来。

        袖子挽起的小臂上、手背上一片乌黑,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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