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在不清醒的时候才能放任自己想某些事某些人,江宥此刻便是如此。
他躺在座椅上,凭着酒精作祟,放任自己的思绪飘远。
他想起第一次见陈敬书的时候。
北城音乐学院流行音乐系的教学楼向阳,总是常年充斥着阳光。
那时乐队刚组建没多久,名字都还没起,全凭少年人的一腔热血,两个人一把吉他一个鼓就敢说自己是个乐队。
三教底楼的废弃杂物间被改造成他们的工作室,黄昏的时候,空气里的灰尘都粘着夕阳的光。
江宥那段时间刚完成一首新歌,投给唱片公司,词曲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编曲,改了几个版本,总是不如意,制作人退回好几次,搞得他为这件事有点上火,嘴里泡都起了两个。
那天是个周四,江宥下午没课,在杂物间待了一下午,嘴里含着西瓜霜含片改编曲,废稿被揉成纸团扔了一地。
他还记得那天下了点小雨,五月底的天气,下着雨也不见降温,杂物间没装空调,连吊扇也转得半死不活,快要罢工。
大概四点左右的光景,雨停了,外面日头又升起来,杂物间里又闷又热,一板含片都要被他嚼完了,还是没写出来满意的版本,江宥有些心浮气躁。
李原带着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江宥正把刚刚写废的一张纸揉成团扔过来,李原眼疾手快朝旁边偏头一躲,纸团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后面那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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