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鸾恍惚想起,那一夜洛水畔,满身酒气的他,铁钳一般的劲腕,灼热逼人的眼眸,还有她颤动不止的金步摇。

        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喝酒的。

        顾昔潮淡然地道:

        “我后来才知,满宫皆是眼线,那夜之后,当时在场所有的护卫宫人都下落不明。”

        “料必当年陛下已有所察觉。”

        “后来,我来北疆,身边眼线众多。我怕酒后言行无状,稍有不慎,污你名誉,陷你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便从此不再饮酒。”

        君王疑心深重。酒后人易放纵。而他从前的心意,见不得光,只得深深掩埋,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顾郎,我早死了呀,不是皇后了。从今以后,你想喝多少,就能喝多少。”沈今鸾一挥手,扬起的袖口拂过他的脸。

        而后,飞扑过去,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肌肤相亲。

        顾昔潮点点头,将烂醉如泥的小娘子紧紧扣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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