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为她披衣的男人,张了张口,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即便做了鬼,经年之痛,无人可以言说。

        尤其,她不想让顾昔潮知道她的梦魇,她的软弱,她的痛苦。

        “我不过是需将军的阳气在白日行走。”她理直气壮地道,“将军既吝惜阳气,我便另寻他法。”

        倒是她先嘲讽过来。像是被人救起的受伤小兽,还反咬他一口,他得陪她伤着,也痛起来才肯罢休。

        顾昔潮一时气笑了,到底是纵容她纵容惯了。

        火光里,他幽深的眼眸目空一切地凝视着她,好像要牢牢记住她此时的模样。

        “若是臣此战一去不回,娘娘难道还想要别的男子的阳气?”

        沈今鸾微微一怔。

        云州之战已借来代、寰两州两万兵马,皆备北狄布防图,行军谋略业也有万全之策。素来胜券在握的顾大将军为何会生出“一去不回”的想法。

        她心下莫名一沉,手腕却突然紧收起来。男人腕上的阴阳红线再度将她和他拉近在咫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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