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立场相对,奈何沈霆川和顾辞山一见如故,私交甚笃,过从甚密,亲如兄弟。

        朝野上下,人尽皆知。

        香火暗影里,顾昔潮仰首,鬓边的一绺银丝犹如凛然刀锋,声色如冰霜凝固:

        “我大哥为人清正,自是不允……不料,他们卑劣至此,竟在军中朝我大哥发难。”

        “当年,沈老将军在城外,你大哥在城内,两处烽火三十里外的陇山卫都收到了。”

        “奈何,陇山卫全军不发,我大哥只能带着一队亲兵前去,只能救援一处。”

        “念及云州壁坚城固,他应是相信你大哥可以坚守,在当下做出了决断,先去驰援沈老将军。”

        顾辞山和沈霆川曾是肝胆相照的挚友。

        因为了解,所以相信。顾辞山选择先支援云州城外的孤军,所以云州城内无人见过他出现——直至他的尸体和她父亲的一道被北狄军带回云州,悬尸城楼。

        顾昔潮从容淡定地说完,沈今鸾只觉得满堂压抑的气息里撕开了一道缝隙,要将他和她都吞噬在内。

        “你如何得知?”良久,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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