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后,众人陆续上车返程。陈遂仍坐在靠窗的位置,但窗外只剩一片浓黑。他仰头闭着眼,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单纯不想说话。

        宁臻望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山林的气息还留在衣服上,可城市的灯光已经越来越近。他侧头看了眼陈遂,对方的下颌线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被刀削出来的轮廓。

        周一清晨,教室里的气氛重新紧绷起来。陈遂坐在座位上做题,笔尖在纸上划出轻微的沙沙声,偶尔停顿,像是在思考。宁臻远远地看他一眼,低头翻开了自己的书。

        两人的交流依旧很少,但宁臻的手机里多了不少照片——陈遂低头写字的样子,站在走廊发呆的样子,甚至只是喝水的侧脸。他把它们打印出来,贴在卧室墙上。那两张最经典的,还用相框装裱了放在床头柜上。

        即使关系没什么变化,宁臻也觉得这样挺好。

        然而这短暂的安宁,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寂静。

        宁臻照常回家,指纹锁机械的女声在寂静空旷的走廊外显得诡异又清晰。推开门的一瞬间,他修长的手指还搭在门把上,却猛地僵住了。

        客厅里,宁泽正慵懒地陷在米色沙发里。男人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西装,修长的双腿交叠,锃亮的皮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手里还晃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听到开门声,他缓缓抬眼,浓密的剑眉下,那双狭长的凤眼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宁臻满脸的惊恐之色难以掩饰,背包带在掌心勒出几道红痕。他的脚尖微微转向门外,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

        “臻臻,怎么不进来啊?”宁泽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酒杯在指尖转了个圈,“几天不见,连哥哥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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