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小的,带着大的,然后家里就必须回去一个大人带孩子睡觉了。
剩下的继续奋战。有些摸回来的知了猴都已经脱了外壳了,见了这样的,不能跟其他没蜕变的放在一起,要另外放在一个放着盐水的水桶里,这养泡着,它还就是嫩嫩的颜色,要不然不等到家,嫩嫩的肉肉就变成黑色的坚硬的外壳,成了知了虫了。
这种蜕变了的,人家收知了的不太喜欢要。但挑出来并不妨碍自家吃。
隔壁丁爱民家,庄稼都不要了,通宵达旦的找这玩意。晚上坐在门口,还跟四爷和金老二吹嘘,“一晚上能卖一块多钱,这一个月下来得多少钱?不比挣工资差。”然后对四爷这种小公务员有点瞧不上眼:“你一个月多少?有四十没?”
但是亲爱的邻居,这玩意是季节性的,过了就没了,得明年再见。
四爷这属于当一天和尚就有一天斋饭吃的类型,绝对饿不死的。
一起纳凉的刘保就说他:“你靠三十多块钱熬一年啊?”
丁爱民嘴上爱嘚吧,人家说了:“今年就这样了,但我想好了,明年这一季,我得比他们拿工资的全年都拿的多。”
怎么这么肯定呢?
人家说了他的打算,“我准备种知了……”在大家刚要嘲笑的时候人家说了,“别以为就庄稼能种,我跟你们说,看见那被知了吸干的树枝了没?那玩意上面全都是知了的卵。那那东西剪下来,埋在地里,等着吧。明年满地都是,晚上过去捡就行了。不用上肥料不用浇地,任何投资都没有。爱长野草就让它长去,刚好知了猴钻出来要往高处爬的。这可是省时省力省成本的好办法。你想想那一天得有多少收入,三十都挡不住。一个月一千多块钱,顶他们两年的工资……”
这么一算,好像真的很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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