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放下东西,“……几个粗使婆子就在外面候着……”到底是女眷,打一下无所谓的,但是这换药什么的,还是女人来。名节比性命可要紧多了。
夸岱随手一摆,带着随从就去一边的厅堂里坐着喝茶歇息去了。
李四儿坐在墙角,牙齿都打颤,又是疼又是冷,真说不清楚身上是什么滋味。可越是疼痛,她的脑子越是清楚。这几个人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她知道,真正的疼痛才刚刚开始。
不大功夫,就进来两个婆子。一个矮胖一个高瘦。
矮胖的看着和善的不得了,她手里捧着一包东西,就是所谓的‘药’,近前一瞧,就是盐。
高瘦的这个肃着一张脸,抓了盐就跟腌渍肉似得往伤口上狠狠的搓。
“啊!”李四儿到底是忍不住,疼痛不由的叫人尖声嚎了起来。
这两个婆子手上不停,各自忙碌着。李四儿是怎么死去活来的,她们全都不看在眼里。
矮胖的说,“这身上都成了这样了,可不能不管。”
高瘦的说,“就你好心,要怎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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