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明白林雨桐的想法,但还是道:“这日子是每个人过的,咱们也不能把一切都算计在内。你瞧着你合适,但人家的日子指不定多美呢。我前段时间还听了一个笑话,说是女学那边一个女学生经人介绍,跟一个作战团的团长结婚了。这两口子,一个娇娇小小,跟个大小姐似得,才十八岁的年纪。一个五大三粗,都奔四十的人了。你说着两口子叫人瞧着就有点不合适了。谁知道人家婚后过的还挺好。别看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文盲,但这日子不也一样过。虽然也闹出了不少笑话,但过日子嘛。可不就是这样。”说着,想起什么似得,又笑:“我跟你说,前不久这女学生给这在战场上的团长写了一封信,那团长看了信之后,就找捎信的人,问人家要他老婆给他捎来的东西。那捎东西的哪里有东西给他,根本就没捎嘛。结果这团长不信,非说人家昧下了他的东西。这就打起了官司,一个说没捎,一个说他老婆信上说了,捎了一物来。具体什么物,信上没说。结果师长拿了信看完,不由的乐了,你猜怎么着,信最后写着‘捎去一个吻’,他非得找人家要物……”

        林雨桐跟着笑了笑,这样的笑话他也听过。比如什么女学生浪漫的想看月亮,那边的大老祖丈夫立马就道:“月亮有啥好看的?再外面走两圈吃到肚子里的两馍馍都笑话的快撑死shi了。浪费!”

        她也不好说这些姑娘是不是过的幸福,但这种婚姻只能这些往下过了,还能离咋的?

        这一趟忙,直到了五六月份天都热起来了,才算是告一段路了。身体上的病,林雨桐能医治,但心理上的病,林雨桐一点也顾不上。而且,现在很多人命都保不住,谁还在乎心理上这点事呢。在大部分人看来,不管经历了什么,没死在战火之下,侥幸了活了下来,就是万幸。

        辛笙和十几个情况较好的女人,都被安排进了被服厂。反正在边区,不管什么时候,都缺人。

        林雨桐知道了她们的去向,就没功夫管了。因为要夏收了。夏粮下来了,就没有闲人,今年连常胜也跟着下地了。捡麦穗,看麦场,都成了他们的活计。小脸晒的红扑扑的。大夏天的,褂子也穿不住,脱的精溜溜的就要跟着警卫下河去游泳,林雨桐哪里放心,直到四爷七月初回来,常胜才被允许跟着下河。自己的孩子,除了四爷跟着,她谁也不放心。水火这东西最无情,一眨眼的功夫,也许一条命就不见了。

        可四爷带着常胜去了两回,就又没时间了。

        因为那位胡司令弄回去的那批设备,他们按照说明书,根本就安装不到一块。

        四爷冷笑:“他真当那设备是好拿的?”

        “你动手脚了?”林雨桐吃惊的看向四爷,“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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