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挑眉,这话问的直接。可是再亲近,这有些话也不能宣之于口。他从没想着回答,只转头问道:“取而代之?您怎么会这么想?”

        “朝中的不少人,可都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靖安侯看向四爷,“这次我约你出来,可不光是我的意思。”说完,才猛的反应过来,自己问他话呢。怎么什么也没从他的嘴里掏出来,反倒叫他不动声色的占据了主动,将自己的目的给套出去了。

        四爷像是没看见靖安侯的面色变化,只点点头:“猜出来了!”

        猜出来了?

        靖安侯看向四爷,想弄明白他的想法。可是等着半天,也没听到下文。见对方还是哪那么老神在在的,他就就更加纳闷,“你就没什么要说。或者说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这个反应不正常。换做别人得先激动半天,再谦虚半天,然后再谋划上三五天,这才是正常的。可这位的反应呢?说是平淡都有点过。

        “交代什么?”四爷猛地将鱼竿提起,一匝长的鲫鱼摇着尾巴在鱼竿上晃荡。他笑着将鱼取下来,又放进水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你计划的再周密,也得看天意。”

        说着,就提起鱼竿,悠悠然起身,往寺里去了。

        靖安侯愕然的看着四爷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这么模棱两可的,究竟是几个意思?

        四爷不去管靖安侯怎么想,只进了禅房。一个光头的沙弥走了进来,递了一个纸条过去,“主子,刚传来了。”

        “嗯!”四爷接过来,将纸条上的内容看了看,眼睛就眯了眯。“小蝮,将灯点起来。”小蝮应了一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将油灯点起来,然后看着纸条烧起来,就将油灯吹灭。也不要四爷再说什么,转身就将这纸条的灰烬也处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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