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季承盛,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你说话?和从前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叫你叔叔吗?”

        “不可以吗?唯意,我们见面以来你就没叫过我叔叔,几年不见而已,怎么变得这么生分了?”

        颇为伤心的语气像是点燃季唯意最后的一根导火索,她眼中愠色在夜色中熊熊燃烧,冰凉的车内似乎都被火舌舔舐到灼热。

        她的声音落在车里,如沾这火的刀刃戳向季承盛。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不可以!从你把我仍在医院,对杨姨季叔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们的叔侄关系就因为你的冷漠绝情断开!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摆出一种受伤的无辜模样出来?又是以什么身份质疑季家,质疑护住我这个孤女、供我到十八岁的季家?”

        “季家和我毫无血缘却待我如亲生,而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你,我曾经最亲爱的叔叔,弃我、抛我,和我断绝来往。我曾经是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么会那样做,但我现在并不想知道,因为你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多年的委屈和愤怒被堵塞的胸腔,现下已经发现了某个疏通点,顺着那里正在一点点往外宣泄。

        季唯意看向他,瞧着他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只觉得现在的季承盛已经将记忆里的那个和蔼可亲的形象全部碾碎,现在瞧着就只剩可笑。

        不。

        不是现在就碾碎。

        是在他说那种话时,往日他对她的好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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