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屁股起身,顺手把季闻述手边的酒瓶一并带走,“跟头驴似的,死犟死犟,还喝什么酒?等着看吧,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脚步声逐渐消失,只剩下空旷昏暗房间里的季闻述。
被无力感束缚着,黑暗笼罩着,无形之中的挫败攀上他的肩头,心口不一叫他轻轻闭上眼,独自享受这份属于惩罚的孤寂和悔意。
如果再来一次。
他一定在那个晚上、在医院里。
温柔些。
再耐心些。
但,没有如果啊。
是他说的。没有如果。
指尖轻抚过手背上的擦伤,那里已经结痂,摸起来坑坑洼洼的。
他忽然笑出声,食指不自主地扣着结痂,直到一道钻心的痛叫他倒吸口凉气,手上动作一顿,手背有什么液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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