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复古黑金的酒柜边是一副巨大油画,油画边框上镶嵌着昏暗中并不明显的宝石,复古、奢华却又低调隐晦。

        季闻述望着油画上依靠在一处的两个人出神,似乎已经忘了已经黑屏的手机,就连身边人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季总转行品鉴艺术了?”

        似如梦初醒般,季闻述对上睿雪含笑的眼,错眼间,他眼底的暗色暂时搁置,季闻述放下手中的酒杯,没说话。

        见他这样,睿雪原本也没打算他会接自己的茬,抬手问调酒师要了杯威士奇,才道:“骗贺逢年说身体不舒服,结果就是来这儿睹物思人的?”

        低下头的男人眸色晦暗,抬眼去看灯光之下的睿雪,不答反问:“那你来这干嘛?千里追夫?”

        摇晃着酒杯的手一顿,睿雪一噎,她放下手里的酒,没了调侃的心思,“别说我们了,说说你们吧。”

        “我们?”

        “嗯。”她下巴一抬,“你和唯意。”

        听到这个名字,季闻述又垂下眼皮,依靠在座位上,看向她的目光移到手心的酒杯上。

        透明玻璃杯盛着的酒水已经见底,杯壁后印着自己的指纹,而指纹却被凹凸不平起伏的杯壁模糊,恍惚间,季闻述忽然不知道自己在看他的掌心还是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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