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关心人偏要大半夜,趁人家睡熟的时候?哥哥做到他这份上,鬼鬼祟祟的也是没谁了。
收起胡思乱想,季闻述三步并作两步迈到床边。还好接近夏季,季唯意贪凉将双足露在被子外面也方便了季闻述。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中等的光照在季唯意的右脚脚腕上,那里的淤青红肿在灯光下尤为刺眼。阿姨和他说季唯意脚上的乌青有手掌那么大他还不大信,没曾想是他想的太简单。
冰袋还贴着季唯意的脚边,季闻述将冰袋拿开又贴了上去,将季唯意的被子盖好才蹑手蹑脚出了门。
门被关上,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季唯意从被子里起身,伸手去拉脚上的被子,看清了季闻述将冰袋拿走后干了什么。
冰袋上包了两层方巾,贴在脚腕上没那么冰,一晚上也不会冰伤她的皮肤。还有左脚没被季唯意破坏的、季闻述压好的被角。
要热死我吗?
季唯意夹带私人情绪地踢了踢冰袋,圆鼓鼓的冰袋滚落下床她又巴巴地去捡了回来,动弹之间还碰到扭了的脚踝,疼的她龇牙咧嘴的。说到底季唯意没想着折磨自己的身体,还是放好冰袋盖好被子。
意识逐渐涣散之时,身体的燥热和寒冷就像两只对立的手撕拉着她。季唯意睁不开眼却难受地想要扒开捆在身上的被子,奈何被子跟鼻涕虫成精了似的紧紧黏在她身上。
额头上满是汗,衣服贴在身上又被被子包着,她眼皮沉的更像是有十几斤钢铁压着,季唯意简直就要状况,拽着被子的手却不肯卸力。直到耳边那道熟悉又带着轻斥的声音响起,季唯意下意识停下挣扎。
“别动,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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