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述和贺逢年还在书房里,只要他们现在推开门就能看到走廊外狼狈不堪的她。到那时,她该怎么和季闻述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哭?
说自己听到了季闻述嫌她小,说她是个孩子?
说她烦恼自己只有十四岁,而不是和季闻述相当的年纪?
她没法解释。
她现在应该擦干眼泪,挺直腰背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写作业,而不是在这里因为已经注定的事浪费时间。
既然没法改变既定的事实,那她就改变客观条件。
这么想着,季唯意忽然没那么难过了。
她站起身用袖子狠狠擦干眼泪,衣料碰到脑门的大包时,疼地她倒吸口凉气。
写完最后一科数学,季唯意伸了个懒腰,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时,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吃消炎药。
指尖轻扶上额前的肿胀,指腹下微微发热的凸起略带疼痛,季唯意看着镜子里的那里,好像比之前更肿了。
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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