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把季唯意问住了。

        季明珠适才的咄咄逼人态度确实吓住了她,但季望图和杨舒慈都说她要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季闻述也这么说,这个家里只有季明珠对她有恶意,所以季唯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把季明珠刚刚归结于排斥新鲜事物......和人。

        瞧见季唯意思索的神态和她的坦诚,季闻述忽然来了兴致,他将目光再次落在女孩清秀的脸上,正式打量起来。

        要不是在医院亲眼看到她浑身是血,看到她的四肢指甲里全是泥土血迹,脚底磨烂,浑身伤痕,他万万也想不到现在站在自己眼前,胆怯的、瘦弱的女孩会徒步五十多公里到了西山,会用她纤细的双臂去扒满是铁锈的网栏。

        她的执拗、诚实、乖巧,让季闻述重新审视她,恍然觉得季唯意的心智全然超过了同龄人,但她又一根筋,做事不知道变通,像是聪明过了头的笨蛋。

        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逗笑,季闻述摇摇头,重新开口:“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什么你左右不了,你能左右的就只有你的内心,内心强大了,他们说什么都不重要,做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季唯意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爸妈,或者我,反正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管她,所以你不用怕她。”

        季唯意心里一暖,重重点了下头。

        和季闻述在客厅看了会电视,直到夜幕降临,杨舒慈和季望图才回家。夫妇二人知道两人一直在等自己,欣慰地拉着季闻述和季唯意上餐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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