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请同我来吧,兄长的衣冠冢立在村郊山脚下。”沈烟棠点点头,拄着竹竿,慢慢朝篱笆门外走去。
这处村落地广人稀,走了几里地也难得望见一家住户,一眼望过去,大片大片无人开垦的荒地长满了杂草。
殷珩一边走,一边看,眉头舒展不开:“离奇啊,这儿靠近京城,城内寸土寸金,京郊虽远比不得城内繁华,却也不至于荒废至这般田地。”
沈烟棠听到他的声音,便答道:“早些时候,这里的确人丁兴旺,五谷丰登六畜繁盛,村民安居乐业。”
“后来呢?怎的稀落成这般光景了?”
“后来,天灾人祸轮番殃及这片村居,再后来,就如你们眼前所见的这般光景了。”
“天灾人祸?”殷珩听着不对劲,未等他开口再问,便见那盲女在一片根深叶茂的树林间停住了脚步。
“到了。”
她用手摸索着,走过树丛,在一棵槐树前站住了。
竹竿没入土壤戳向树根,沈烟棠蹲下身,不知在树底忙活什么。
茂盛的灌木丛覆盖山野,四周寂静得可怕,正值万物复苏的时节,漫山遍野的树丛间,竟连一声鸟鸣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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