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十分默契。
“皇叔但说无妨。”殷灵栖先开口道。
殷珩手腕抵在膝头:“你们知道的,仵作行当是要学习人体骨肉的学问的。我没亲眼见过那沈濯,只看过皇城司绘下的画像,可我今日见到了沈烟棠。”
“如若皇城司画像无误,那么这沈濯与沈烟棠不大可能会是一对亲生兄妹。”
柏逢舟讶然:“这怎么可能……沈姑娘确是与沈兄自小一同长大的。”
殷珩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同父同母者,譬如太子与昭懿,虽然面相不甚相似,但骨相显然承自一脉。”
“有没有可能,沈濯与沈烟棠并非一母同胞?”萧云铮道。
殷珩点了点殷灵栖:“那便就是你父皇与皇叔我的关系了,你看,虽非一母同胞,骨相亦有相似之处。”
“再比如,昭懿你与殷承恪……唉,他不算个典型,就拿殷玉娴来说吧,你与殷玉娴同父异母,若绘出你二人骨相,亦能推敲出许多细节。”
话又说回来,殷珩拿指节敲了敲膝盖:“总之,我观那沈濯与沈烟棠是一对亲生兄妹的可能性不大,也难怪妹妹是个盲女,行动不便,这做兄长的竟忍心一走了之,任由她自生自灭。”
“你们也听到了,沈烟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个累赘,想必沈濯从前没少这样苛责过她。妹妹本来就跟他没血缘关系,又身患劣疾,这么一分析,他丢下沈烟棠也有了合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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