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初入朝堂,列于末位的柏逢舟出声进言:“微臣以为,大辽提议和亲之举看似有意两国交好,实则是为挑衅,此举无异于‘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1】”
他扬起头,清润的声音透着坚定:“辽人之欲无穷无尽,自大晟取得北境大捷之后,辽人一直对败绩耿耿于怀,这些年隐忍不发,直至今岁首次派使团入觐大晟,开口放言迎娶皇室公主联姻,其中深意,委实叵测。”
天策帝目视着他:“你便是翰林案中,唯一留下的新科进士柏逢舟?”
“回陛下,正是微臣。”
天策帝微微颔首,肯定道:“好,是位可塑之才。”
“陛下,臣并不认同柏探花的言论。”
齐聿白瞥了一眼那张温润儒雅的书生面,眼底透出憎恶。
对,对,就是这张脸,同他曾经的未婚妻雨雪中共遮一伞,齐肩并行。
柏逢舟有什么好的?一介涉世未深的贫寒子弟,家世、样貌、能力,哪一点比得上他这位世家静心培养的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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