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被残忍揭穿,潘生垂下头,蜷缩起身体,只觉羞愧得无处藏身。

        萧云铮居高临下睨着跪倒在地丑态百出的那人。

        “状元孟益之年逾五十,独自一人鳏居书庐,深居简出。邻里说他在京中无友,从不在家中接待外客,唯独那一日,有人敲响了书庐的柴扉。

        你说十月廿三那日为你妻子庆生,试图为自己制造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可你连她的生辰都记错了。十月廿三距离孟生身亡只有两日,那一日夜晚,你敲开了孟生的门,孟生见是同届中举的榜眼,便邀你入内对饮小酌,正是那时,你在酒中下了毒。”

        萧云铮掷出铁鞭,声音冷厉: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1】,科举筛得出人才,却没能筛掉渣滓,毒杀同窗,污蔑妻子,放出谣言闹得京城人心惶惶,你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里去了,满脑子装的尽是浆糊!”

        “饶命!大人饶命!”

        全盘算计被尽数揭穿,潘生骇然失色,跪伏在地,狼狈地磕着头。

        “织了这么大一张网,绝非你一人之计,说!你的朋党是何人!”

        “我说……我全部交待……”

        潘生磕得头破血流:“孟生之事系我投毒所为,除却他,柏生,还有排在他之后的一应同窗,一个都躲不过,他们都得一起死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爆出癫狂的笑声,蓬头垢面,疯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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