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逢舟琴音一裂,怔怔站了起来。

        “奴才没听清,隐约听他们传着什么‘观音’‘报应’‘契约’之类的。”

        柏逢舟面色骤然一白。

        “你怎么了?”殷灵栖望着他。

        柏逢舟缓了缓情绪,眉宇间凝着阴翳。

        “十月廿五夜,时令大雪,今岁状元孟益之突然于孟府书庐中自尽。人们找到孟兄时,书庐墙壁上留有他以血写就的罪己书。”

        “今日十一月十一,时令冬至,榜眼潘羽书触柱意欲自尽,若公公方才没听错,潘兄留下的话,便是孟兄的遗言。”

        “若这不是一场意外,那么状元,榜眼……”殷灵栖眉间紧蹙,目光落在柏逢舟身上,“下一个是……探花郎?”

        “正是在下。”柏逢舟唇色泛白,神色复杂。

        殷灵栖目光一紧,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天策二十年的科举舞弊案,以一种异于前世的诱因,提早至十九年冬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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