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假意伤心垂泪,实则看戏的齐妃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她紧张地盯住小公主一举一动,心境逐渐走向恐慌
经验颇为丰富的齐聿白更清楚二皇子在自寻死路,但他记着方才那笔仇,此时袖手旁观,并不打算制止。
殷灵栖平静地望着殷承恪,眼底笼罩的暗色愈来愈浓:“最后一遍,松手。”
殷承恪勾唇冷笑,不以为然。
昭懿自小被养在齐妃宫里,受他训诫。小公主那双手,小时候不知挨过多少回殷承恪的戒尺,被打得很是可怜。小小的人儿,不知在寒冬腊月里被他罚站过多少回。
殷承恪深知自己在皇妹心中形象凛然不可侵犯,十年的时间,三千多个日夜的训诫是一座高大的不可逾越的高山。
皇妹不可能跨越心理上那座高山。
“你不该和皇兄这么说话,应该受罚……”殷承恪双目沉沉注视她,下一瞬,突然噤声——
他那素来乖顺柔弱的皇妹抬手拔下一根簪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扎穿了殷承恪的手!
疼痛一瞬间狠狠贯穿他的全部知觉,殷承恪只觉全身经脉在这一刻叫嚣着炸开。
长长的金簪刺破出的伤口冒出汩汩鲜血,滴滴答答沿着手腕往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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