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驹，”姜小海吐出最后一口烟，烟蒂摁灭在喝空的可乐罐上。“出去留学就学了这些回来？”
姜小海黑沉沉的瞳仁自下而上盯住梁嘉驹，压迫感随之而来，戏谑的神情和隐藏在其中并不那么明显的欲望让梁嘉驹的呼吸开始加速。
“什么就学了这些，那学的其他的你不也都看过……那怎么开公司我不也学了？”梁嘉驹像要掩饰什么一般推了推眼镜，目光从姜小海带着笑意的脸上移开。他总是这样，自己一提出要来点什么新花样就开始拿腔拿调地问怎么出去就学回来这个。
“真不是我不乐意给你做，嘉驹，”姜小海掸了掸沙发上掉落的烟灰，起身凑近梁嘉驹的脸：“你身体受不来这个。”前进一步，姜小海压住梁嘉驹反撑在桌子上的秀气双手。“咱们换换，那上次那些东西不就整得挺好？”柜子深处乱七八糟堆放着的小玩具突然被点名，梁嘉驹不知回想起什么场景，红着脸舔了舔嘴唇。
“那能一样吗？我不管，今天就要这个。”还残留着烟味的温热气息让梁嘉驹不自主地往前靠了靠，贴上姜小海近在咫尺的嘴唇。姜小海没有退开却也没有主动，任由梁嘉驹闭着眼睛一下下亲吻啃咬着自己的下唇，冰冷的眼镜片都泛起雾气。
“今天就想要这个，小海……”呢喃一般的句子消失在下一轮亲吻中，梁嘉驹挣开姜小海并不牢靠的的桎梏，双臂紧紧环上他的腰间。他比姜小海高个几公分，这样一搂倒像是能把人整个包住。双臂越缠越紧，梁嘉驹把脑袋搁在姜小海肩膀，镜片后的阴翳眼神落在虚空。
郑北终于认出了儿时在铁皮屋子里最亲近的人，梁嘉驹却恨得差点咬碎一口白牙。他用侧脸一下下蹭着姜小海脑袋侧边的碎发，深深地把姜小海身上的味道融入身体。姜小海今天肯定在外边哭过，大眼睛下不那么明显的红色痕迹在两人十厘米不到的距离中无所遁形。
“郑北那边，要不还是我找人……”梁嘉驹话音未落，就被姜小海的眼神盯得噤了声。两人僵持片刻，姜小海手掌沿着梁嘉驹有些僵直的脊背一路向下抚摸，最终停在他的腰间捏了一把。
“这事儿再说。”姜小海手指探入梁嘉驹皮带边缘。梁嘉驹仰头轻喘一声，伸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扣，方便姜小海的手继续向下。“才见过，他刚知道，这会儿动手不合适。”梁嘉驹没回话，只是避开了姜小海的目光，轻轻啃了下他的耳垂。
细碎的吻不断落在姜小海的侧脸，两人紧贴的下半身较劲似的相互顶撞。转瞬间主动权逆转，姜小海摁着梁嘉驹的后脑勺，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梁嘉驹柔软的颈侧舔咬。一声声呻吟让颈边薄薄的皮肤跟着震动，姜小海的脸被这细微的动静震得痒痒的。
舔了舔梁嘉驹的喉结，姜小海把他两只手腕抓在一起，转身就往沙发上摁。梁嘉驹从善如流地躺倒在狭窄的沙发，摘掉眼镜随手丢在茶几上，又被姜小海起身捞回来规矩地在眼镜盒里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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