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在心里默默哀叹,人实在太容易被骄纵。
他已经太习惯有一双手,会在自己头痛的时候覆上额角,指腹在穴位周围轻柔地旋转,体温透过肌肤舒缓着阵痛的脉动。
意志开始涣散,本能的欲求叫嚣着冲出水面,掀起层迭的涟漪。
“别怕……”耳畔恍然响起轻柔的耳语,飘渺仿佛来自远方的低唤,来自某个相似的深夜,来自半梦半醒的虚空。
一道惊雷在他脑海里劈开,意识悄然回笼,神智开始清醒。
他抓到了隐没的伏线。
自己竟从来没想过,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那样及时地出现。偏偏那样巧,在自己陷入梦魇的时候,他就刚好出现在他的身边。
他努力张开酸痛的眼睛,艰难地转动着视线,四下搜寻着。是摄像头,还是窃听器?又或者……他的视线停在紧闭的门板上,他根本就一直守在门外。
这个笨蛋!
他的手心紧紧攥在一起,在被子下微微发颤,心尖翻滚着汹涌的怒意和酸楚,额上的青筋跳动得更加剧烈。
他今天就要把这个笨蛋捆起来,灌两颗安眠药然后扔到床上去休息!
工藤新一在脑海里努力回忆着自己梦魇时的情景,尝试复刻当时的动静。那个怪盗一向精明,要是发现自己钓鱼执法,说不定就不出来了。
这实在是一种杞人忧天。工藤新一并不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哪怕他放一个直钩,某条怪盗也会毫不犹豫地乖乖咬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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