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并没有直接回本屋,绫人说风雨欲来,想趁着雨点把这一季最后的绯樱打落前,再在庭中转一转。

        我三下五除二地解下甲胄后同他一起散着步,颇有当晚“相与步于中庭”的感觉。

        绫人摘了一抹月色在指尖,虚捻了捻:“可还记得,我那晚与客卿说一见——”

        那晚我在打哈欠,没太听清,他现在重复我才明了是哪两个字音,随口接道:“一见如故。”

        绫人听后顿了顿,方才应道:“嗯,一见如故。”

        我想,的确是在奶茶摊前一见如故。彼时我早认识他,他应该不认识我吧?

        绫人又说:“我好像还听过另一种说法——一见如故,再见倾什么?”

        见我发呆,他自己玩笑似的接道:“钦佩?”

        是吗。我隐约记得,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一见如故,再见......不对,开头是一见如故吗?什么一见再见的,不应该是一见倾心吗?

        我被自己的联想弄红了脸,脑袋感觉也发烧了。

        不能让他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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