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周秀芬跪倒在地：「医生，你们先给他做手术，钱我会去筹的，你们先救他，求求你们！」
她卑微又无助，知道自己的样子难看，却没有办法，只能一下下磕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深夜寂静的医院走廊里格外刺耳。
「妈——！」苏稚白上前去扶，周秀芬却如何也不肯起。
男医生几乎日日要面对这样的场面，已经毫无波澜，只后退了一步，避免周秀芬做出抱住自己小腿的举动，补充了一句：「医院有规定，费用不到位不能做手术，你别为难我。」
说完，他转身，迈步离开。
小张护士年纪轻，还保有一颗柔软的心，帮着苏稚白一起将周秀芬扶起，面露不忍，解释道：「你们别怪陈医生，医院的确有规定，没有交费单据，病人连手术室的门都进不去。」
又放柔语气对苏稚白说：「快回去拿钱吧。」
「钱……哪里还有钱……」周秀芬根本浑身无力，狼狈地被两人搀着，眼中热泪不断落下，「家里的钱，全拿去赔了。」
「我有钱，妈妈，我有钱，我去交费。」苏稚白抹了把眼泪，b迫自己冷静，她看向小张护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过分颤抖，「护士小姐，请你带我去交费。」
两人将周秀芬扶到走廊一侧的椅子上坐好，前往交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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