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现在的谢时铭,早就已经放下了过往的心结。

        “我养父会得很多,他会吹埙,以前村里有什么喜事要办,都会找他帮忙,他还会做家具,就以前那种木制家具,他能做得很好,所以也一直有人从他这里订做。”

        沈初张了张嘴,心想难怪了。

        难怪小时候,他记得谢时铭就对做手工也感兴趣,还做过木头魔方和其他许多小玩意儿。

        “他在村子里的人缘其实很不错,但自从生病后,很多就开始变了……”

        说到这里,谢时铭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们能借到更多的钱,乡下老宅卖出去的钱不被谢文勇骗走,是不是我养父还能活更长时间?”

        “可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该找谁求助,不认识的人,谁愿意无缘无故帮我们?”

        “这片天空很广阔,但很多东西是散不出来的。”

        谢时铭看向沈初:“但如果在你的镜头记录下,一些人,一些事,如果能够被人所熟知,如果一些既定的,却并不合理的‘规则’可以被打破,如果可以影响到更多事情,那这些都是有意义的。”

        “初初,你的想法很好。”

        “我的期望是治病救人,但你的想法如果能够实现,如果可以一直做下去,让这个社会下的人和事去逐一呈现出来,那也许能够影响改变很多东西。”

        谢时铭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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