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得了提醒,转头看她,她反而瞥了杜妗一眼,低下头去。
他们议论了应对此事的细节,接着谈论起局势。
“三庶人案本已过去,谁都不愿多提,如今竟有人不惜牵出此案,仅是为了对付我?”
“是盐税一事对哥奴威胁甚巨,他不惜祭出这杀招?”
“安禄山马上要进京了,哥奴应该在准备着对裴宽动手,何必节外生枝?”
“我看,郑虔一案,更像是……有人往野兽间抛了一块肉,引它们打起来。”
“似还有些试探之意。”
薛白原本也有预感,却不能像她们这般把直觉形容出来。
“这么说,有人想用此事,提前引得东宫与右相争斗,且还想引出‘李亨指使李璬诬告李瑛’这个说法。”
“李亨指使的说法,应该是从无人说过吧?”
“是我胡乱推测的。但我并不想过早地参与纷争,若没有郑虔一事,我只打算入仕积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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