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烧完了自己的字迹,拍掉了衣襟上的灰烬,指了指那些从刑部拿来的证据。

        “右相借着郑虔案又一次打压政敌,犯人都还没审,已经列出了一堆罪人,包括刚刚为圣人征收盐税的盐官;东宫也不老实,居然安插一个眼线到王鉷身边,得知此事,想要灭口。”

        “如何揭发他们,且洗清我们的关系?”

        “因郑虔一直与东宫亲善,右相便告诉公主郑虔讪谤武惠妃之事,怂恿公主入宫告状东宫,每次都利用咸宜公主,驸马察觉到不对了,到刑部问了萧尚书,得到了这些证据,可没想到,裴冕一转眼就把犯人带走了。”

        “如何证明裴冕是东宫的人?若用你给的证据,我们也会露馅。”

        “那证据是用来吓唬他的。”薛白道:“今夜人犯就是以裴冕的名义带走的,哥奴怎么可能会怀疑你?自会猜到裴冕是替东宫做事,想必现在南衙已经开始搜人,只要搜了裴冕的家,总有线索。”

        “可行?”

        “可行。”

        “圣人不好欺瞒。”

        “放心,我们说的几乎都是事实。”薛白从容笑道:“且我在宫中有些关系……”

        杨洄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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