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杨怡好容易在车上寻个空隙,屁股还没坐稳,险些再度惊起。旁边紧握马栓的赵阳,面上也黑了几分。

        “我有个手下,他兄长在府衙里做抄写文书的活计,偷偷将这事说了,绝不会有错。”

        黄文哲的脸色也有些不好,声音逐渐变得低沉。

        州尹老爷强令各县不得擅抬粮价,更派遣心腹在城门严密排查,将其它县城涌入的粮商拦截。一时间,几座县城内皆无粮可卖,彻底断了百姓们的生路。

        而这些,都在他的计划中。

        举国上下,灾年能留存的粮食就那么丁点。廉州府统领八县,若将其他县城的粮食来路全部断掉,逐利的商人自然会选择唯一没有条文限制的廉州府。

        这样,仅剩的廉州府就有源源不断的粮食注入,府尹老爷的生活自然不受半分影响,甚至于灾荒年间更显快活。

        这般心思真可谓够毒、够绝。

        如此草菅人命、视寻常百姓生命如无物,也难怪黄文哲会忧心她被丁巴尔陷害。

        “明明是个十足的汉人,偏要给自己弄个类似蒙古人的名,简直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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