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史狠狠一噎。

        肖彻继续道:“林御史说那庶子对脂粉过敏,也就表明,但凡是脂粉,不管谁身上的,他都能过敏,那为何偏偏是小姜氏?你就没想过,这中间还有栽赃嫁祸借刀杀人的可能?”

        林御史被堵得说不出话,老脸铁青难看。

        崇明帝瞥了眼林御史,有些恨铁不成钢,他适时开口,“那‘休夫书’又是怎么回事儿?”

        肖彻回过身,看向龙椅上的崇明帝,如实道:“去年十月,小姜氏嫁入武安伯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和外室丽娘发生矛盾,秦世子赶到后,并未对正妻与外室之间的关系进行调解,反而直接怒踹小姜氏,致使她损了身子险些绝育,关于这一点,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都可以作证,因为事后,他们曾被请去给小姜氏调养。

        今年中秋,养在小姜氏院里的外室子突然暴毙,秦世子仅仅是请了仵作去验尸,便主观判定凶手为小姜氏,再一次对她进行家暴,踢的仍旧是腹部,致使小姜氏调养将近一年才怀上的孩子直接没了。

        小姜氏因着此事,精神出了问题,伯府安排了人不分昼夜地看着,甚至连她生母都搬过去了,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投缳自尽。

        内子一怒之下扬言休夫,要说是仗势欺人,微臣还真不敢当,不过是出自一个亲姐姐对妹妹被两次家暴的愤怒与不满而已。

        一个连自家内宅都处理不好,一言不合只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不休了他,莫非诸位是认同他的做法?”

        众大臣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太子蜷紧的手指松了松,他就知道,仅凭林御史一张嘴想要扳倒肖督主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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