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东西真的动了一下,我大概也会觉得只是眼睛出了问题。

        但它不只是动而已。它像是一小坨在空气中缓慢漂浮的鼻涕JiNg,黏黏的、半透明的,悬在我视线右上角,没有附着在墙壁或灯管上,就单纯——浮在空中。它没有发光,也没什麽气味,就是安安静静地在那里微微摆荡着。

        我眨了几下眼,r0,再眨一次。它还在。

        「……」

        我躺在病床上不动,试图调整眼球的角度,想看看那东西会不会像飞蚊症一样跟着移动。

        结果它确实跟着移动了。

        不过它的反应不像飞蚊症那麽快,反而像是在水里漂浮的果冻,被我视线拉了一点方向後,慢半拍地慢悠悠移动了一点。然後停住了,彷佛无声地看着我——虽然我知道它没眼睛。

        我盯着它,试着让自己不要露出太诡异的表情。脑袋里迅速过了一轮可能X,飞蚊症、眼压高、失血後幻觉,甚至是——骨泥的副作用?

        「2537号,洗头罗。」

        阿桑推着躺式洗头车进来,一边熟练地拉开摺叠围帘,把我从病房的另一位病友隔开。

        我连忙移开视线,不让自己盯着那坨「它」太久,生怕阿桑突然问我:「你在看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