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包厢，汪宝平去上厕所，方正云等在栏杆处，从裤兜掏出包烟，点燃吸了一口，眼神无意落在一点，缓缓吐出白烟。
烟雾散尽，方正云看着对面的叁人，微怔，他挑挑眉，转而看向别处，心想等会小宝出来，知道有八卦听不知得多兴奋。
汪宝平双手蹭着衣服下摆，抹干水珠，目不斜视地经过方正云，没装上一秒，被他勾着脑袋拉回来，“看对面，邹沅大舅哥来了。”
“哪呢？哪呢？”汪宝平两眼发光，急忙张望，毛都没看见。自诩千里眼的他抬起胳膊肘，狠狠捣了方正云一下，“敢骗小爷。”
方正云吹掉掉落在汪宝平颈窝的点点烟灰，淡淡松开手，“可能也看见我们了，走了。”
“你真看见假看见？你这狗屎眼，说实话我挺怀疑的。”
方正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别管看没看见，在他们没离开之前，守门太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汪宝平嘶了一声，“……”以下省略汪宝平的无数脏话。
翌日，冯清清勾着头站在主任办公室被训话，昨夜夜不归宿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狼狈。
主任一边拿茶缸喝水，一边往里唾着茶叶沫，语重心长地说：“马上都是高叁的学生了，十八岁了，十八岁了，怎么还是一点纪律都没有。按理说，这件事不归我管，该由你家长来教育你，但是——”主任抑扬顿挫，语气更加痛心，“既然你选择了住校，出了问题，学校首当其冲是第一责任，当然，咳咳，我主要还是关心学生们的人身安全。这样吧，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们现在这些小孩脸皮也薄，等会你家长来了，当着我们面保证下次不会再犯，这事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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