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感激,也是闲着无事,那个女人与赵多娇攀谈起来。赵多娇注意到那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要背一麻袋行李,腹诽怕不是哪个明明有孩子还跟死了一样几乎不参与育儿的爹,问道:“孩子他爸呢?”
那个女人抱孩子久了,手有点累,换了个手势,抿了抿唇,是尽力堆出来的笑容,“还在追着他老板讨债。”
赵多娇顿时后悔——叫她多嘴这一问呢。
“他是包工头,这都要过年了,他跟着的老板还没给他们工人发工钱,他就想组织工友,把那钱给讨回来。”
“那老板说,他的客户也没给他结清尾款,他也得三催四催去请人家结,让我老公体谅他。”
赵多娇瞬间想到她那个把着门框不想去见客户的亲爸,对眼前的女人也更多了一份同情。
“这哪是体谅的问题,大过年的,谁家不等着拿钱过年啊?”
“他还想等到老板结清工钱,好给工人们发钱,怕赶不及回家,就叫我们先回去,老人也有快一年没见到他们孙子了,”那女人抓着孩子的小手,轻声说,“我们也很想爷爷奶奶,对不对呀?”
那孩子未见的能听懂,只跟着妈妈啊啊地叫着。
赵多娇为先前的猜测感到汗颜,同时庆幸自己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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