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气凝神。
尽管一排医术JiNg湛的佣兵就站在身边任他差遣,那也是一个都入不了桂的眼,唯独这件事,非得要他亲自动手才可以。只见他一手药膏、一手绵bAng,全神贯注在眼前那些伤痕的走向,大脑不曾停歇地盘算着要涂抹多少剂量、控制多少力道,才能在触发最低的痛感之下达到最好的治疗效果。
各种用得上、用不上的药物散了一整桌,刚拆下来的绷带还维持着手臂的卷度坨在地上,上头虽然早已不见数日前的血迹斑斑,但渗出的泛h组织Ye仍是沾黏得到处都是,就更别说樱手上那些被碎玻璃割得乱七八糟的伤痕了。那一道道伤口各有深浅,即便已经仔细处理过无数次,但对於还有没有碎片残留一事仍心怀芥蒂,总惹得他心焦火燎、手忙脚乱,浑身的浮躁蔓延不止,都快占据整座建筑物了。
「我都还觉得飞燕Si得莫名其妙,怎麽连弥撒都这样!」樱一个吼声在空间中阵阵回荡,骂人骂得中气十足,看来手臂上的伤也没那麽痛了。
「好!会骂人就好,尽量骂。」桂心头上的一颗大石也算是放下了半颗,而这一个稍稍松懈,想说的就更多了,「你从弥撒那里回来之後,好几天都不说话,真的是要吓Si爸爸了。」
憋了一肚子的烦闷就快要爆炸了,樱绷着一张脸,似是想寻求认可般地反覆询问:「爸!弥撒是那种人吗?他像是那种人吗?」
看出了nV儿的旁徨,桂忽地一脸正经,以一个前辈之姿认真以对,「你相信他?」
简单一句话却宛如触电,触动了樱的内心,随着一GU莫名的愧疚油然而生,她亦默默低下头,「??但我还是杀了他。」
「你很看重弥撒。」桂声调轻轻,仔细呵护着nV儿的情绪,同时也不忘往伤口好好上药。
「怎麽说都一起玩了这麽久了。」樱不自觉地一声叹气,全是藏不住的低迷,「飞燕也是啊,突然间人就Si了,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从医疗箱中拿出了整卷绷带,桂一圈一圈计算着长度,再慢慢地贴上樱的手臂。与他轻柔的动作相似,每一句安慰都是他的小心对待,「爸爸知道你心里难过,只是人都Si了,你就别想了。」
从小就跟着桂水里来火里去的,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无数回,待得住的就待,留不住的也强求不来。就这麽一句话的意思,樱心里自然是很明白的,反正好像就算放不下也只能放下,无论是父亲过去那些同僚,还是此刻她自己身边的夥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