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敬亭愣愣点头,一刀斜落,只轻飘飘地刮去紫色的表皮。她又将洋葱翻回来,“这样不好切。”

        小钟搁下手边的菜,饶有兴味地观察。

        敬亭切到一半,忽然将刀放下,挤来水槽边。

        “切到手了?”小钟问。

        “不是。”敬亭手忙脚乱地脱手套,洗手,又揉发红湿润的眼睛,“这洋葱好辣,进眼睛了。”

        小钟将剩下的洋葱切完。收在一起才发现,敬亭切的洋葱片全是均匀的薄扇形,她切的却是不均匀的条和块,差异显着。

        想来是动作太快,被切的洋葱都没注意。小钟从来没有被辣到的体验。

        另一边,敬亭也没闲着,四下翻找,忽然道:“家里的大蒜没了。以前那些发芽的被我丢掉了。”

        “我去买。”小钟火急火燎地换鞋出门。

        她对自己说,有些菜不加蒜就没有灵魂。但当大蒜提在手里,小钟又觉只是找了个借口出来冷静,不忍看妈妈流泪的模样。她努力地想,还要买些什么?是不是还忘了什么?想不出来。沉重的毛躁感长久蒙在心头,像阴云密布的天空。

        她想起敬亭不会做菜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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