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清晨,b往常还要安静一点。
摄影棚里没有人刻意放轻脚步,却像不约而同地降低了声音。有人在化妆椅上翻着剧本,却只是翻,没有朗读;有人在道具区来回走动,鞋底几次擦过地板,都显得格外刺耳。
就连副导林,也不像平常那样四处招呼,而是坐在角落对着行程表发呆。
那是一种——大家都知道些什麽,却没人开口说出来的寂静。
言芷照常进场,照常走到自己的化妆位置,照常坐下。
但她跟昨天不一样。
她把剧本放下时,没有翻到资方修改後的那一页,而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乾净的稿纸。那是她昨晚重新诵读原作後,写下的版本——青阙未曾说出的遗言。
她并不确定这段话会被允许说出口。甚至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轮到她的戏。
但她清楚,她已经准备好了。
这场戏,是她要自己演的。
眼前的镜子照出她的妆容。那不是青阙的最後一场戏的妆,而是被复活、在寒烟庇护下「得救」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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