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工作群里还不时震动,某个助理正在焦急澄清传闻,也有人在转传那条已被撤下的匿名贴文。言芷关了手机,把它丢进床头cH0U屉,像关上一道无形的风口。

        她坐在地板上,背靠墙壁,膝盖支起来,腿上摊着那本厚厚的《归鸿错》分场笔记。旁边还放着几张便条纸,上头是她抄录的台词与沈若澜曾留下的标注。

        空调声平稳地响着,窗帘拉了一半,夜灯只亮着一角,将房间照得像一座小岛,与外界风暴隔绝。

        她翻到那一场戏——青阙首次质疑师命,冷语之下藏着温柔:「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真正的命令。」

        页角有一行不同sE笔迹,明显不是她写的:

        【注:别怕开口,不是所有话都会被偷走。】

        那是沈若澜的字迹。她曾在初次读本时留下这句,後来又没再提起。

        言芷用指腹摩挲着那行字,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异样的情绪。她想起休息室里的霜霜、那场突如其来的停电、以及黑暗中沈若澜递来的那句话——「你不是她,但你是唯一一个,把那句话说得像是她的人。」

        她忽然明白,沈若澜不是在给她指导。她是在等待。

        等待她用自己的语言,把这个角sE「讲」出来,而不是「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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