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

        ——另一道声音,却于此时颇煞风景地突兀横cHa进来。

        顾双习先是一愣,而后悚然回头。只见排练室门口,正站着一道她既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

        单单一眼,她就觉得头晕目眩,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没什么“不理解”的,边察想见她、想找她,仅仅需要一个问话,自然会有人将顾双习的位置告诉他。

        边察主动找来、而不是令人带她去见,已算作对她的恩赐。

        边察跨进门槛,随手关门,“咔哒”一声脆响,反锁声彻底断了顾双习逃跑的念想。

        此刻正是日暮时分,窗外残yAn若血,将整间排练室照得亮堂,是橘子汽水的颜sE。窗棂将光线分割成棱角分明的方块,顾双习正坐在框中,如画地为牢、不能脱逃。

        她僵在琴凳上,脊背犹自挺得笔直,像她永不折断的傲骨,边察却知该如何摧折她。他走近,先垂眸扫一扫那架钢琴:“配你,旧了点儿。”闲话家常般地,“喜欢三角钢琴吗?以后在家里摆一架,你随时都可以弹。”

        顾双习因他这寥寥数语,神经立刻紧绷。边察为什么能用这么笃定平常的语气、随意规划所谓的“以后”?她根本没答应过要参与进他的“以后”!没人在意他说的是真是假,他只是兀自陶醉在名为“深情”的幻觉里。

        边察紧挨着她坐下。明明是双人琴凳,他偏要靠她极近,二人手臂相抵,T温彼此传递,顾双习极为不适,如被捕食者衔住了后颈r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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