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她,还要用这种近乎折辱的方式待她。
这哪里不是囚禁,分明是在用他自己的命来囚她。
那股怒火伤心尚未宣泄出来,看到那张冷峻消瘦的脸,就变成了难以言喻的哀恸,崔谨的心被狠狠刺了又刺。
她心疼他。
她可怜他。
强大如他,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雨,分明那般坚不可摧。
在她面前,却又实实在在的卑微破碎,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她一言一语就能伤到他,任何微小的疏远抗拒,就能使他失控癫狂,理智全无。
如今不惜动用这等荒唐可笑的办法,用性命胁迫威胁,将她捆绑在身边。
他到底在怕什么?
崔谨不懂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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