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忘了，她这个狐狸，是不认字的。
裴璟似乎也知道了她的难处，翌日便唤人取来纸墨，在书房里教她写字。
“这个字，‘又’。”
“又……”又尔笨拙地握着笔，写得歪歪扭扭，还蘸多了墨，纸角糊成了一片。
她吓得赶忙缩了手：“我……我是不是写坏了？”
裴璟低头看她一眼，不动声sE地拿过笔，替她在一旁写了个一样的字，慢条斯理地道：“不坏，尔尔写得很好，下次记着别蘸这么多墨。”
“哦。”狐狸松了口气，点点头。
“尔尔，我们再试一遍。”
“好……”
狐狸歪着头学写字，毛笔在她手里像根小棍儿，一笔一画都认真得过了头，鼻尖也皱着。
“尔尔小时候没人教你识过字？”裴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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