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她骑马、学语,他在她夜里惊梦时轻声低抚,而她,也曾为他缝制过那件兽皮披风——如今,他还披在身上,只是风沙已将颜sE洗淡。

        他突然扬起手,丢下武器,孤身纵马而来,展现着并无敌意,缰绳一横,在婉婉的面前停下。

        阿乌那罕低声唤她的名,语调熟稔而温柔。

        他的眼角已有细纹,眉宇间却仍保有那种不羁的英气。

        「阿乌那罕。」婉儿轻声回应,双手交握于身前,眼神未闪避。

        「你成长了。」他低语,「从前那个愿为人挡箭、眼中总带着悲悯的nV子,如今竟披甲为将,立于万人之上。」

        「若不自立,如何助人?」婉儿望着他,眼中泛起一抹复杂的波澜,「阿乌那罕,我从未怨过你。当日你救我,是恩;后来你放我,是情。你说过,你不愿我成为任何人的俘虏——所以我懂,你留我一命,是让我自由去选择未来。」

        阿乌那罕沉默良久,终是轻笑出声,「我若早知有今日,当日就不该放你走。」

        「谢谢你放我走......我方能遇见他。」她望向后方宁军的旗帜,眼中有光,「我已是他的妃,日后会是他的后。」阿乌那罕点头,缓缓起身,走近一步,与她面对面。

        「婉婉,我阿乌那罕此生唯一懊悔,是不能与你共筑一生。可我从未后悔Ai你。」

        她闭了闭眼,低声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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