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苏丹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目光里再无虚无，只有赤裸的欲望和某种超越了王权的深情，“哪怕是地狱。”
他们一路向前，流浪的夜里，他们在废墟、沙漠、荒原上反复拥抱、反复交合、反复拉扯，每一次都像神明审判下的祭祀仪式，血与欲、恨与爱，宿命般融为一体。
时光流转，岁月如潮，他们的身影从废墟与沙海的余烬中走出，穿越王朝的衰落与新生。千年万年过去，信仰更替，神殿变作废墟，剑与血已然锈蚀尘埃，唯有两人的灵魂和肉体，永远无法被历史碾碎。无论在何处，无论在多少次轮回，他们都像彼此的影子，一次又一次地在城市与荒原、帝国与乱世中重逢。
古典的长袍与王冠早已褪色，他们换上了世俗的新衣，学会了现代的语言，成为都市中两名再普通不过的旅人。他们住过无数座城市，开过无数次旅馆的房门，在摩天大楼的夜色下、闪烁的灯火边拥抱亲吻。他们甚至学会用社交软件，在手机上调情，而在床上，每个夜晚都如千年前那样野性与张扬。
午夜时分，霓虹灯外，苏丹喜欢靠在高楼的落地窗前，穿着一声剪裁精良的西装，懒洋洋地把阿尔图圈进怀里。“看，爱卿，世界变得再怎么花哨，你还是我的。”
他低头在阿尔图的脖颈、锁骨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痕。阿尔图皱眉，反手却扣住苏丹的手腕，把人按回柔软的床垫上。
苏丹依然会故意大敞双腿，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傲慢，“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是只会嘴硬。”
而阿尔图始终会俯身而上，用力、用吻、用全部的占有去回应。
白天，他们在人群中并肩而行，像最平常的伴侣。偶尔在咖啡馆里争执，偶尔在酒吧里喝得醉醺醺，然后在车后座上亲吻缠绵。阿尔图经常靠在吧台边喝酒，身边早已围了一圈试图搭讪的男女。终于，苏丹走过去，直接把阿尔图摁在角落的沙发上，低声道：“你还敢再多看别人一眼？”
阿尔图一只手反握住苏丹的手腕，挑衅地仰头：“你能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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